我按捺内心的狂燥，小心地为姨妈拭她的后。

        姨妈大声命令，随手把巾扔给我。我接过巾时，不停地在问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我没有答案，而是忐忑地走向那完美的圆。

        “我这不是向妈请教吗？”

也不能坐以待毙，既然自己难以承受外来的压力，我为何不找姨妈帮忙？

        “太好看了，只可惜黏上了油。”

        “愣着干什么？快帮妈掉呀！”

        看着这个弧起的满月，我有些恍惚，吞吞吐吐半天才说：“后面好……好像也有……妈，你真不小心。”

        “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在糕店里碰到的。真气人，刚买的裙子上就毁了。”

        “就……就快了，就快了。”

        姨妈掩嘴失笑，她小声问：“中翰，你说妈这条裙子好看吗？”

        “中翰，你帮我瞧瞧有没有其他地方沾上油。”

        我随口告诉姨妈，她大惊失色，慌慌张张站起吆喝：“快，拿巾来。”

        我心中嘀咕，何止招惹了蜜糖美人，现在她连我的孩子都怀上了。哎，真不知该如何理。

        “我没有胡思乱想啊！妈让我不招惹谁，我就不招惹谁。”

        “一点都不土，妈越来越时髦了，有时间你应该去楚蕙的内衣店里坐坐，和你的干女儿唐依琳逛逛街。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我想过不了多久，妈就会比现在时尚一百倍。”

        “咯咯，那肯定比你妈差了点。好了没有？怎么感觉你在摸……磨磨蹭蹭的……不对……”

        “怎么了？”

        姨妈豁然转，两只大眼笔直地瞪着我。

        姨妈柳眉倒竖：“没什么。小翰，你小心点，别胡思乱想，小心我剥了你的。”

        我假装镇定，但姨妈突然转和奇怪的眼神简直把我吓个半死。

        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和姨妈，姨妈正全神专注地倾听我的陈述。我本来心无旁骜，但眼睛却意外发现姨妈的裙子上不知何时沾一片油，那地方刚好就在侧。

        我微微一惊，手上越越用力：“有妈厉害？”

        “回去？那公司谁顾？”

        空气弥漫着清新剂的味。郭泳娴事仔细，空气清新剂能掩盖一些异味，但无法掩盖我内心的忐忑。姨父的安危、公司的境况，都让我心焦。

        “妈，我放在你房间的钱应该花完了吧？等会我再拿一点给你。”

        这是我次见姨妈穿黑色的丝袜，以前她只穿单一的肉色，我惊叹姨妈的巨大变化。这大城市的环境果然能轻易改变一个人，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一丝燥热。

        “我……我可没招惹她，但我想知为什么。”

        “别一天到晚就知贫嘴。告诉你，你找哪个女人风妈不着，但你千万别招惹楚蕙。”

        我苦着脸走到姨妈面前叹息：“妈，我也跟你们回去算了。”

        心如鼓，但我仍然能镇定自若。

        隔着巾，我颤抖的指尖能感受到那片结实而富有弹的丰满，我情不自禁地向杜撰出来的油了又：“哦，那边……那边也有。”

        “怎么？还没干净吗？”

        “嗯，估计是裙子太好看了，有人故意把油弄上去。”

        “快说说。”

        “真是的，一件小事情都不好，怎么能一个领导几百个人的总裁呢？”

        等郭泳娴牵着小君离开，我迫不及待地把从赵红玉那里所知的一切向姨妈禀报。当然，与赵红玉的风我不会提一丝半毫。

        “看不看都无所谓了，现在麻烦大了。”

        姨妈愠怒地又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拿着巾跑向洗手间。一捧冷水浇上后，我

        姨妈：“她妈妈很厉害。”

        “这里、这里有一些。”

        姨妈左顾右望，还转半个把美的对准我。

        “要是让我逮住那个人，我一定废了他。哎哎哎，不要这么用力，轻点，一条裙子好几千块的。”

        我暗暗好笑，女人爱美真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败笔。姨妈涂裙子时，我注意到她竟穿起黑色丝袜，黑得很淡的丝袜，很她一的衣妆和黑色的高跟鞋。

        “噗哧。”

        “嗯，够孝顺啦。只是你这样大把大把地给妈花钱，妈现在都开始变质了，多年的艰苦朴素都让资产阶级的物质生活给腐蚀掉。哼，都怪那臭小君，一天讥笑我是土包子。中翰，你说妈是土包子吗？”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