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卖shen契
从高中辍学后,我就离开了家,进城在nai茶店打工,偶尔在网上靠装神弄鬼招揽点生意。很难说哪个是主业,毕竟后面那个偶尔赚ting多,大多数时候一mao都没有。
实际上呢,工作内容比起驱鬼更接近心理咨询,面向的人群不是城里人,而是村里人,还多数是中老年人。
你也知dao我长得比较小只,大概是因为这样,婆婆阿姨们特别喜欢我。
每次去zuo法,她们都夹着声音叫我:“小芳~小芳快过来~有好吃的咧。”
有一天我看见一个婆婆也是这么招呼她家那条大黄狗的。
你别说话!闭嘴!
总之呢,我在一次当神婆的时候,遇到了现在的上司。
那次不算在乡下了,是在城里的墓园,名字叫祥瑞岗。
客hu婆婆时隔多年,梦到了英年早逝的丈夫,就拜托我来安抚一下他。
那天不是什么节日,而且是工作日,墓园没什么人,上司却很巧地在旁边,和工作人员讨论往她家墓碑上加名字的事情。
她家那块墓地可谓豪宅,都能横着躺一个我。
她看了我半天,问我这是在干什么,我就说了工作内容,她看起来也蛮有兴趣的,说等下要不要一起喝杯nai茶。
扑街,我几乎天天泡在nai茶里,闻到那gu味dao就想吐。
但是要恰饭的,所以我就答应她了,一路上一直推销自己天生神力。
其实我没说大话,我确实能看见鬼。
比如婆婆的丈夫,就铁定早几十年投胎走了,附近啥灵念都没有。比如上司家里的大墓地,虽然坑位ting多,灵念也就一个,估计是最近下葬的。
据村里的神棍说,是我生出来的时候,妈妈难产去世,把我什么魂魄挤掉了,一般是能自己飘回去的,但妈妈又不舍得我,就带走了一小条。
那神棍还说我是不人不鬼的。真没素质。
说到我的上司,一个大美女,她人很好,对我特别特别好,好得不正常,好像看上了我什么一样。
问题就在于她图啥呢。我也是女的,虽然我好像有点喜欢女的。
我这种类型没啥市场竞争力,没学历,没shen高,没钱,没城市hu口,也不太会打扮。扎着很普通的ma尾辫,穿着脏兮兮的运动鞋和一shen杂牌地摊货,就是你在街上见到看都不看一眼那种。
干嘛,打扮也是要钱的啊。
“你叫zuo小芳啊,好可爱的名字哦。”
上司甚至夸我这个土不拉几的名字。
我姓魏。小学有个同桌老觉得自己很幽默,叫我的时候会断句一下:喂!小芳!要不是改名很麻烦,我准改了。
“你有yu念。”上司说,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是灰色的,不知为何ting邪xing的,“我看到了你的yu念,你自己感觉不到,但整日被它困扰。”
当时我心里ba凉,得,这不是遇到潜在客hu,这是遇到同行了。
“但有一种办法。”她笑眯眯地说,亲昵地拉过我的手,在我的手心里画了一个不知名的符号。三画,我已经不记得是啥样了,反正手心很yang。
“你可以用符来控制它。”
我当时肯定是迷糊了,谁不迷糊啊。漂亮姐姐,香香的,拉你的手,你也迷糊啊。
“符术,你有没有听说过?”
她甚至还凑近了我,越过我俩中间那碗云吞。啊对,我们最后去了云吞店,因为半dao我的肚子叫了,她就说午饭吃点,还说请我。她真的好好哦。
我吞口水,问她符术是什么。
“如果你不知dao那个东西是什么,它危不危险,你就会害怕它。”我脑子一向很笨,学啥啥不行,ma什么梅说的就是我,但上司说的话却神奇地被我xi收了。
可能这就是被知识侵犯了?
接下来,那些知识并不是通过她的口传递给我的,而是她的眼睛。
我们爱恐怖/
只要知dao了那个东西是什么/恐惧就会消失
我们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起名字/
上司顺着我的手掌心往上,摸到我的手腕。那种摸法,似乎是遵循某种轨迹的,就像用五gen手指在我的手腕到手臂区域画符,又莫名很色情。奇怪的是我不觉得很色情,是脑子在告诉我:这个很色情。
Langua...转换语言/解释/形而上者谓之dao-形而下者谓之qi
符号=dao与qi之间的桥梁/
赋予它意义/让它为我所用/
qi用之术=符术
莫名地,我的呼xi变得好急,整个人开始发tang。
有一瞬间我变得很小,能被上司握在手心里。
这是不是就叫物化啊?
“怎么样,想不想跟我学?”这是她发出声音的一句话。
我的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发光,一条红线缠绕上来,但再一眨眼又消失了。只留下小腹tiao动的燥热感。
她将我的yu念,化为了一个符号,形状,呃,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