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鼻梁上的眼镜，嘴角勾着笑。

        谢一脸欣，“我很开心阿序认识你们这么好的朋友。”

        将近下午五点的光稍微深了点，两人的影逆着光，肩上都打出一层耀眼的光晕，将影都晕染得模糊。

        谢不能活动太久，片刻后就回了病房休息着。直到关上病房门和时让站在走廊上，他才找到那么点现实感。

        “你怎么来了。”他直直地看向时让，时让靠在走廊的墙前，双手插兜，懒散又随意。

        “无聊就过来看看了。”

        为了装成乖仔，时让甚至还了副眼镜，特意换了学生气的打扮。

        谢知序抿着嘴，一言不发。上午这人在时谦走后便也跟着回了对门的出租房，沉默冷淡的还以为她有几分不快。

        可是下一秒，她就这么站在自己眼前，面色如常地看着他。

        “很感动吗。”时让忽然说了句。

        谢知序看着她，脑海里依旧停在逆光里她耀眼模糊的影。

        即使看不清那一秒她脸上的表情和容貌，依旧会为那一瞬间的她。

        心加速。

        面红耳赤。

        ……

        “……有点。”他张张嘴，有些干涩地说。

        时让角扯出那么一点弧度，似笑非笑地看他，“那就亲我一下吧。”

        空气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一切都在放缓，连他靠近低的动作都像按了慢倍速，直到温热的贴上，濡的尖试探得了一下对方的嘴。

        “唔……”手臂一瞬被扯紧，谢知序在一阵昏里被摁在墙，炽热的呼息好像要将他吞食掉，嘴在又咬又里发麻的厉害。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被她上清冽的薄荷皂香覆盖，好像春天里刚化的冰水，明明穿过手指隙的水那么冰凉，却依旧能让人感受到那点春天要来的意。

        谢知序忽然鼻子一酸，眼尾在绵长的亲吻里变得，眼睛漉漉的，睫都沾了水汽。

        他突然挣脱开这个吻，埋进时让的肩窝里，那些沉闷的呜咽声都被放大在时让的耳朵里。

        “为什么……”

        “不是先遇见你。”

        为什么，偏偏要先认识时谦才能遇见你。

        为什么，你不早点出现在我贫瘠腐朽的人生里。

        为什么，故事的开要说那种话。

        为什么，要强迫他。

        为什么，要他走向这么一条背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