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抽痛，似乎有只小虫爬到他的里蠕动。

        想来就是苏易水所种的鸳鸯蛊。

        魏纠疑：“你想通了，要取出蛊虫，投靠本座？”

        苏易水冷冷：“魏门主，你难得帮我一次，我便替你取出蛊虫，就此两清。”

        他不愿与魏纠再有瓜葛，宁愿日后无法再食魏纠的灵力，也要还清这桩恩情。

        魏纠求之不得，忙：“算你良心未泯。还不快快动手？”

        苏易水却：“你立个魂誓，需得答应我三件事，我便动手。”

        魏纠气得破口大骂：“果然婊子无情，本座白夸了你！”

        他终究不愿担着随时被苏易水干灵力的风险，于是不情不愿地起了魂誓。

        苏易水默念咒语，指尖着魏纠的结，手肘朝他小腹用力一撞，魏纠胃一紧，低吐出只碧莹莹的蛊虫。

        想起魂誓，魏纠警惕：“你要本座答应什么？”

        苏易水：“第一件，我要你永远不得伤害转生树上的灵果。第二件么，二十年内不得踏足西山。”

        一朝违背魂誓，便要承受天诛地灭的后果，魏纠纵然违心，也只能遵守。

        他恨：“第三件呢？”

        苏易水轻轻从袖中取出一张用桃花笺书写的符咒。这符咒笔画古怪，一看就属于沐清歌热衷钻研的奇技淫巧。

        苏易水：“沐清歌死前原本想对我用这个，可那时……她已没有了力气。我自己无法给自己施咒，你就替她来吧。”

        可笑沐清歌人都死了，苏易水还巴巴地听她的话。魏纠不以为然，抢过符咒，朝苏易水面上一拍。

        符咒才一碰脸，苏易水俊美无俦的五官，迅速像被风皱的春水，自顾扭成一团。魏纠不过眨了眨眼，这小白脸的五官就全消失不见了！

        巴掌大的脸庞空空，仿佛笼了层雾，在苍茫夕照下，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沐清歌留下的，竟是面咒。

        苏易水上最值钱的，可不就是他的脸么！他变成了丑八怪的样子，还拿什么去引诱旁人，等待沐清歌归来呢。

        魏纠本该喜闻乐见，乐得嘲弄一番。可他瞧着苏易水的脸，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苏易水这人尽可夫的小婊子，也摇一变，为沐清歌守如玉么？

        魏纠恶毒地：“了脸有什么用？你这般淫贱，除非把下边的也锁起来，才得住自己。”

        苏易水却再无言语，转飞入空山。

        渐宽的衣袍在晚风中猎猎飘，格外的萧瑟孤单。

        举但见山门缓缓闭合，沐清歌生前设下的灵罩从四方垂落，将漫山秋色尽数遮蔽。

        看来苏易水要缩乌，闭关很久了。

        呵，就算立了魂誓，不能伤害沐清歌又如何？来日方长，魏纠总有法子让转生的沐清歌为己所用。到时候苏易水出关，打也打不过自己，沐清歌也再不认他，教他竹篮打水一场空，乖乖地低认输。

        为了这绝妙的乐子，闭关养伤的苏易水，可别自己先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