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早就想起来了。

        “当初你为了搜寻他犯罪的证据把我送去当卧底，这没有错；六年前你为了不错失除掉他的好机会开枪击中汽油桶引起爆炸，不惜让我一同牺牲，这也没有错。”

        “南汐，”周尉迟上半靠过来，半张俊脸浸在如血的残阳中，“那件事是我错了，我不该不顾你的命，我也能接受你对他动了感情，但你真的不能跟他在一起……”

        周尉迟觉得有点累，他看到她疼得发白的小脸，终究是觉得不忍，又松开了手。

        上的人向来不讲究法则，视人命为蝼蚁。

        “是。”

        不是没想过要面对什么样的后果，是她压没想过回到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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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眼前这个人，她向来是尊重的，她依赖他、喜欢他，将他当成了生命里唯一的救赎。

        “上次码交战。”许南汐如实告诉他，没有一点隐瞒，“除夕夜，我担心你不顾危险去了码，旧景重现，刺激到了我的脑神经。”

        原来是这样。

        周尉迟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紧她，眼底情绪交织，说不出的复杂。

        半晌后，才轻掀薄问了声，“都想起来了？”

        “没想过。”

        周尉迟扯住她的力一松，没有接话。

        许南汐觉得他好笑。

        许南汐垂下目光盯着自己刚才被他掐紫的腕，还是一语不发。

        白色烟雾徐徐，弥漫了他的整张面庞，透着说不出的清冷。

        “南汐，我一次又一次的警告你离他远点，你把我的话当成什么，嗯？耳旁风？”

        他又握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腕牢牢攥在掌心里，“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他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点了烟咬进嘴里。

        十六年了，他在她上倾注了多少心血，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又换了只手揪住她的发，温柔而残忍的用力，扯得她整张都开始疼。

        “离他远点？”她揪着心，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反问他，“那八年前亲手把我送到他边的人，是谁？”

        许南汐就像他手里一件最完美的作品，如果没有傅廷宴的出现，她本该毫无瑕疵。

        直到现在这一刻。

        他见她不出声，继续问下去，“你们份殊途，你想过跟他在一起要面对什么样的后果吗？”

        傅廷宴的仇家，更是数不胜数。

        经年转，有些人有些事早就回不去了。

        “想起来了，然后呢？”周尉迟的声音比之前更哑了些，“我知你爱他，你要回到他边吗？”

        错的是他不该在了那些事之后，还貌岸然的在这里指责她错了。

        倘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恐怕她的命每时每刻都会悬在枪口刀尖上。

        他狠狠了口烟，“倘若你执意跟他搅和到一起去，我没办法包庇你，到时候你失去的不仅仅是职业，随时还会有丧命的危险。”

        许南汐双手撑在沙发上，慢慢地爬起来。

        周尉迟听到这三个字，却误解成了另一个意思。

        错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