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书禾扯了扯他的脸：“你自己的事情忘了？她说托你的福，就那天，你诓他们一群人吃饭那天。巴黎，米其林，有个留学生目前在追她。但我看她这架势，估计都用不着追。”

        “还好，就了点外伤。”其实这时，晏池是觉得来一烟是最合适的，但戒了这么久不好前功尽弃，只好从扔下床的衣服上找了阵，翻了颗水果糖出来吃了。

        完，晏池注意到她有些发红的肩。

        “请什么吃饭啊，不去，谁大白天出门。”

        骆书禾在玩他掌心的薄茧，问：“杨云天怎么样了。”

        骆书禾心虚，不敢说话。

        晏池踮量了下这领带够不够结实，边绕了两圈，把她双手举过，直接捆在床：“你挠那一背伤，忘了？”

        “啊？”

        本来晏池看她睡熟了，都没想干什么的，莫名被勾了起来，伸手去拉她的丝绸睡裙。

        “半斤八两。”晏渡难得笑得如此温和：“你比我小很多吗。”

        目睹晏池走后，桌上大半菜都没人动过。骆书禾的意思是让兰姨坐下一块吃，好说歹说了半天才愿意。

        “只想离他们那群神经病远一点。”

        晏池一时无言，看着她安心黏着自己睡的模样，忽地想起白天时，送晏渡出门时的场景。

        他继续：“你少装，看你不是喜欢这样。”

        她把晏池的手摊开，贴在自己脸边。她这时是真的困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骆书禾俯，装模作样叹气：“是真年纪大了吧，养养生啊，泡泡脚啊，保温杯里泡枸杞要不要试一下，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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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没套。”她不满嘟囔。

        “你现在可以不用羡慕他了。”

        说是没什么大事，但直到午夜十二点，骆书禾才听见动静。

        骆书禾干脆放弃了。

        骆书禾瞠目结，最终憋出句：“他们一家人感情真好。”

急，你是说他家那三层小楼，多摔断条。”晏池看上去是真不着急，甚至给她剥好了满满一盘螃蟹肉：“吃吗。”

        “嗯。”

        骆书禾百无聊赖，把他的手指打开，又合上：“那现在呢。”

        “我买了。”

        “杨云天不肯，说亲父子，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他年纪大的来，要也得让他来。”

        骆书禾老实了，举手投降：“是正事啊，你别闹，今天中午邬瑗说请我们吃饭。”

        他就很不要脸：“那不一样，我年年十八。”

        “为什么想不开啊。”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你是不是非要和我扯这个。”

        “他那脑子，哪有什么想不想得开的。”晏池看着窗外景色：“他家里人都给他联系好了澳洲那边亲戚，他不肯，非说要去英国。”

        “要。”骆书禾自动把手伸了过去：“再给我拿点醋。”

        所以是去拦完人楼自杀，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了个套是吗。

        “我不稀罕什么公司，不用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我自己能养活自己。”

        “后来呢。”

        然后，晏池扫了眼副驾驶上的短发女人：“还有，你要想生孩子就生，这么大年纪了，再过几年想生都没法生。”

        晏池直接睁眼，勾着她往被窝里扯。

        “杨叔说他想去可以，除非他从这里下去。”

        “你再这么拖下去，午饭都吃不上。”

        就这么想了半个晚上，骆书禾第二天早上力异常旺盛去拉他起床，拉了几次都无果，甚至看着他把被子往上一扯蒙住整个人：“你别吵啊，再吵早饭没了。”

        骆书禾被他掐着腰动弹不得，只好哎了两声：“你是不是玩不起。”

        那时她都已经睡下，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旁床铺塌下去一块，翻了个就进了他怀里。

        晏池不知想到些什么：“说起来，以前我还有点羡慕杨锦麒。”

        “谁年纪大。”

        骆书禾笑了声。

        又看他顺手把放在一旁领带拿了过来，她睁大了眼：“你又要干嘛。”

        她的声音很黏糊，有点像在撒。

        两年没见，兰姨神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白发更多了，瞎掉的一只眼睛泛着灰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