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是已经出选择了。

        “你不知她那间公寓，直接租了两年吗。”

        骆书禾眼神始终落在他上。

        这还用得着问？

        “不知，所以问问你意见。”

        晏池被呛了下，仍没有看她。

        其实他们是有次谈到过这个问题，当时是骆书禾削铅笔时不小心把指尖削掉一块，血珠瞬间冒出来。她下意识就是想住，被晏池骂了句脏不脏啊，就安心等着他拿着棉花和创可贴过来。

        骆书禾跟着转，盯着他的眼睛，试探：“老公？”

        包好伤口后，骆书禾看着他削铅笔，突然开口：“以后，你是想我留在这里，还是回国。”

        她转过脸：“可能是我年纪大了,受不了居无定所的生活,想有个家。她适应很强,比我适合这个。”

        她开始还不明白，这么个优质潜力是怎么能一路寡到现在落到骆书禾手里，现在好像有些明白了。

        话带到这，裴姐好像也无话可说。

        但晏池缓了缓，把小刀放下：“你想的，不用考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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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骆书禾发现他有点怪，可要说哪里怪，又说不出来。于是只能总是拖他去散步。

        “你最近怎么了，不开心。”

        晏池重点完全没放对：“你的意思是我很显老？”

        沉默片刻。

        裴姐注意到他神色变了，心情愉悦抿了口咖啡。

        晏池认真盯着手里铅笔，他动作其实很不熟练，显然是从没过这种事情，削出来深一块浅一块的。

        “嗯。”

        “没有。”

        终于在某个晚上，骆书禾靠在他的怀里，手扶在河畔栏杆上，在看他。

        晏池一愣。

        “你好好和她相吧，过几年稳定下来就好了，她那么年轻，你怎么舍得用婚姻绑住她。”

        她得承认，是已经跟不上现在小年轻思维，尤其是面前这个。于是再喝完东西后，裴姐选择先走人。

        “你怎么想。”

        裴姐索开门见山：“我想让她替我留在这里。”

        “不想笑。”

        裴姐：“……”

        他好像已经爱上这项运动，至少比去逛莎士比亚的书店好多了。两人在河边晚风，或者去夜游卢浮和埃菲尔铁塔，有一次是差点赶上闭馆，两人只能手牵手跑出去，在跑到街上时，相视一笑，又不知在笑什么。

        裴姐就耸肩：“当然。”

晏池漫不经心转着咖啡杯,在看上面潦草的拉花，他赶过的饭局数不胜数，实在是不到记住每一个人。

        “她很聪明,学东西也快，很多事情用不着我出面，很合适。”

        裴姐缓和了语气,继续说：“聊点正事吧。”

        骆书禾很怀疑，歪叫他：“晏池？”

        裴姐试图象征安他：“你看，干我们这行只有人脉网搭起来了，什么都很容易，她聪明机灵，出成绩不难，你再多给她点时间。”

        晏池看过去，眼神很凉。

        晏池又在厅里坐了会儿，眼见着时间差不多，直接去了学校。

        “你没年轻过？多不多自己不知？”

        已经奔四的裴姐本人：“……”

        晏池这才看向她，坐直了。

        晏池心说确实，她确实是适合啊。

        他应完后，转向另一边。

        但想到日后,他垂眸。

        “那你怎么不笑。”

        “她同意了吗。”

        “为什么。”

        但肉眼可见，耳朵微微红了。

        晏池看着咖啡杯出神。

        “哎，别这么丧气嘛，你们还年轻，以后相的时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