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无所谓。

        听着大象肚子里像是不能停下来的笑声，克莱森慢悠悠地退出场，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铁门，换了个方向往比较明亮的第一大散步过去。

        克莱森乖巧地摇摇。

        “喂喂喂克莱森，”烦躁地跺了跺脚，“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克莱森越看越觉得自己的推测十分正确，“那你叫什么名字？”

        “你的脑子是不是就个摆设，我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哈哈哈哈！”

        那可真是放肆无比的笑声，他像是笑得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哈哈哈哈可笑死我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又转回这里，黑暗让它的瞳孔放大六倍以上，圆溜溜的，像猫咪一样。

子里这个狭小的空间格外温。顺着塑胶地板摸来摸去，克莱森突然碰到一块衣料。

        她顺着方向看过去，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这里。

        “喂喂喂以前的你可没有那么无聊啊。”他皱着眉，还绕着克莱森转了三周。

        “这就是之前说的尸吗？”克莱森不解，“不是说有两吗。”

        大象梯果然不会说话。克莱森对自己说。

        圣诞树把手往口袋一插，暴躁地原地又自己转了个圈，“啊啊啊啊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啊啊啊啊啊麻烦死了！”

        克莱森抬，尸已经背过去，双肩一抖一抖的。她疑惑地松开了手里的脚踝。

        “总之请我吃饭！不散伙！请吃饭！”

        “你不会以为我留着尸等你来理吧？”他一下子把脸凑过来，特意把声音压低地反问。克莱森不明所以地对着他的眼睛看。

        “哦埃佩尔，那你要不要吃分手饭？”

        “……哦，那你是不是我前男友？”克莱森试探着问，“我是不是欠你一顿分手饭？”

        克莱森听着那人像是磁带卡带一样的笑声，慢吞吞地倒退爬出了大象梯。

        “……啊？”疯狂转圈的圣诞树像被点了暂停一样卡住了。

        这个看起来脑子不大好的人的确是脑子不好。

        漫长的沉默后，看起来脑子不大好的圣诞树放弃了思考。

        他又笑了五六秒，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又把脸凑近开始仔细观察克莱森。

        圣诞树还是卡着，有点恍惚地回答了，“……埃佩尔。”

        刚走了几步，那里的笑声就像被掐断脖子的鸡一样戛然而止。铁门被大力地一脚踹开，里面的人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挡住克莱森的路。

        克莱森因着黑暗，只得眯起眼打量着这个狂笑神经病。穿着墨绿色的卫衣和暗红色的运动，整个人就是行走的圣诞树。

        “……？”克莱森试着往右跨了一步绕过这高大的圣诞树，可圣诞树也跟着往挪了一步，结结实实地挡着路。

        啊。

        正当她准备抓着尸的脚踝把它拖出去，手里的尸突然抖动了起来。

        “哈哈哈这种好事我怎么会留给你呢哈哈哈！”狂笑神经病倏地把声音高，笑得像只惨叫鸡。克莱森捂住耳朵，乖巧地等他笑完。

        克莱森发觉了。

        克莱森歪着看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在路边观察到一对男女。那男的也有点像这样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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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