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总不能觉得是我害得。”她嘟囔。

        她又猛地摇了摇，有些倔强，“我不要她。”

        随后，她又看向解清泽，问，“殿下的好些了吗？”

        解清泽的脸上似是有些挂不住了，咳了一声，“那是意外，它们平时不这样的，也很听话。”

        解清泽看着奏章的眼神不知为何暗了暗，却有些语重心长地轻声，“阿鸢毕竟是灵，有些事，她顾及不到。”

        红珠又带着可口的饭菜回来了，还带了解清泽的份。看着她吃，解清泽也跟着吃了一些。她鲜少看见解清泽吃东西，之前杀了解令止之后，更是听鬼魂说，他将近两个月没吃任何东西。

        两人又是无话。

        她抬起手，习惯地查看鬼魂的墨玉镯子是否完好无损地在她手上，才又默默看向解清泽。

        “婢再去端些吃的来。”喂完药后，红珠又在她上披了块毯子，还给她一个火热的圆炉让她抱在手里，她脑中想着，这应该是婆婆曾经告诉过她的汤婆子，只是她还没有用过。

        她摇了摇，才开口对解清泽，“有她在，婆婆就不能出来和我一起了。”

        “嗯。”她点点，“我是说，我为了救殿下，才慌不择手段，总不能是害了殿下。”

        “我哪知。”解清泽一面说着，一面打开了另一本刚批完的奏章，和手里的那本比对着，“总归是我失了法力，又不是你。你瞎什么心，先好自己。”

        “哦。”她点了点。

        但解清泽吃东西的样子极为赏心悦目，她看着看着，就想到了上次和鬼魂一起看的那本书，上面写着什么君子既要这样，又要那样，当时看得眼花缭乱，现在看看解清泽，突然就了悟，原来书上不是胡乱写的。

        还有就是，红珠让她想起那位华珍夫人，华珍夫人又让她想起娘亲，可是，她已经不愿意想起那些有娘的日子了。

        这偌大的后殿中，突然只剩下了她和解清泽，对着一室通明的烛火。解清泽看着她，似是微微叹了口气。

        “总归，是殿下先控制不住那几孔雀翎，才会是这样的后果。”她又嘟囔了几声，“总不能一开始便是我的错。”

        “是啊。”解清泽也附和地点点，“我被烧到一半，多么气血逆行的关键时刻，多亏你慌不择手段，还烧伤了自己。”

        她也看了看这空旷的大殿，床下的青石板上映照着模糊的寂寥人影，是她和解清泽，一一尾。

        说这话时，她口的肉突然泛起一丝丝的疼痛，不知是不是该换药了。

        解清泽合上一本奏章，看了她一眼，又取出另一本，才对她，“你喜欢这个丫吗，我可以去和丰原要过来，让她专门照顾你。”

        外传来珠帘碰撞的声音，红珠提着个盒子回来了，先是对着解清泽屈行了礼，又将盒子放在桌上，从里面端出一碗汤药，将她扶起，一口一口地将汤药喂给她。

然地坐回她的床脚。

        过了良久，解清泽又合上一本奏章，放在一旁，取出另一本。

        她闻言撇了撇嘴，将靠在枕上，看向一旁的烛火。

        解清泽抬眼看了看她又看回奏章，角勾起个复杂的弧度，然后突然：“我好像，法力尽失了。”

        “我可没这样说。”解清泽也不抬地回。

        她觉得这样的争吵分外没有意义，又，“那殿下的法力何时能恢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