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怪他要出一口恶气了。
白雄起摆出架势,扬声
:“徐督军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抛弃了我家秀珠,害她情伤至此差点命都没了,怎么现在又愿意娶了。我白雄起的妹妹难
是菜市场的大白菜,由着徐督军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自从坐上督军之位,徐伯钧就没与人低过
了,此时却一点脾气都不敢有。将人家妹妹欺负成这样,还要求娶,姿态自然要放低:“确是徐某对不起令妹,白总理生气是应该的,徐某不辩解。”
白雄起冷哼一声:“督军此前对秀珠无意,此时却来求娶,莫不是因为高等审判厅的那张传票吧。”裴勋要对付徐伯钧,这事他早就有所耳闻,只是军阀内斗政府向来喜闻乐见,并不准备干涉。
其实白雄起知
,徐伯钧虽势力在江浙,威名却震慑全国。裴勋就算是正经的平城督军,在北平他自己的地界儿上却也有所不及。
闵大成一开始去高等审判厅告发时,里边的人直接就将他送进了警察局,生怕得罪徐伯钧。是裴勋不得已出面保了他,又拿出督军的架势一番威
才迫使一个没背景的小法官接了案子。
这事若是真的,徐伯钧最多下野,闹个名声不好听面子不好看,只要军权还在手里很快就能东山再起。若是假的,徐伯钧还能反过来辖制裴勋,叫他出出血,反正吃不了大亏。
所以白雄起
本不担心庭审结果如何,也知
徐伯钧自己就能搞定此事。但他就是要故意误会,就是要恶心他,叫他有苦说不出,叫他膈应难受。
徐伯钧早知白雄起会提起这件事,毕竟就这么巧,两件事赶在了一起,是人都会怀疑他目的不纯。当今政府虽然无能,但白雄起怎么也是个总理,各方面都要卖他几分面子,有他帮衬这事的损失肯定能减到最小。
虽然知
说不清,却也不能不说,徐伯钧面色诚恳:“不论白总理信不信,徐某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关于闵大成告发一事,我
正不怕影子斜,裴勋就算再怎么阴谋算计,也不能给我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白雄起顿时一脸气郁:“徐督军嘴上说得好听,明知秀珠恨不得立刻嫁到你徐家,我为了她
着想也只能尽快答应。就算你说没有利用白家的意思,但婚事一定,报纸一上,谁不知
两家联姻,审判厅还能不卖我白雄起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