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燕西结婚了,盛大的婚礼场面轰动了全北平。
上至名liu下至百姓,茶余饭后讨论的都是金总理公子与平民女学生的这场旷世婚礼。不论心里如何想,口tou上自然都赞两位主角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乃是天生一对。
唯一能略抢二人风tou的,就只有金公子从前的女朋友――副总理白雄起的妹妹白秀珠小姐了。例如婚礼当天白公馆不知何故叫了医生,又如金少爷婚后白小姐经常出没于他所在的地方,再如两人一起逛街吃饭还赠送礼物等等。
一时间全世界好像都成了旁观者知情人,个个言之凿凿话里有话。白秀珠的名声就这样在这场热闹下,在各家各hu的茶余饭后中被咀嚼无数遍,生生成了酸臭的笑话。
“秀珠,别进去。”沐婉卿使劲拉住shen边激动的女郎,“他们都是金燕西的朋友,个个强词夺理油嘴huashe2,你gen本说不过他们,回tou又要被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
白秀珠眼圈通红,却倔着不让眼泪liu出来:“难dao就这么算了,他们愿意巴结金燕西和冷清秋就巴结去,zuo什么要把我踩到泥里。”
沐婉卿生怕里面有人出来撞个正着,急忙拉着她离开了。
金铨如今和白雄起只是表面和睦,实际上早就不对付。尤其是金铨复职之后,实权早被白雄起趁机把持,只留一个总理的虚名。
屋里这群人都是金铨一系的家眷,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恨不得利用秀珠把白家的脸面扒个干净。这些事沐婉卿就算刚从日本回来都看明白了,偏偏秀珠一心只有金燕西,竟什么都顾不上了。
两人来到花园深chu1的秋千上坐下,沐婉卿直奔主题:“秀珠,你与我说实话,你到现在还放不下金燕西吗?”当初竟还吃药自杀,那金燕西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白秀珠本就在强忍泪意,闻听好友一问,再也按捺不住,伏在她肩tou痛哭起来:“我...我放不下!我哪里不好,这么多年的情谊,他竟找了个穷学生来打我的脸!总统的女儿,师长的女儿,行长的女儿,随便哪个名门闺秀都好,偏偏是个家里穷得叮当响的平民学生!”
“我如今因为他,成了这北平城里的大笑话,谁都能来踩我一脚。外tou都说我jiao蛮任xing,金燕西受不了我的大小姐脾气才与我分手,娶了温柔知礼的太太。”
“所有人都看不起我,说我脾气坏,人家结婚了还在痴缠。以后没有正经人家的公子肯娶我,只能去pei黄包车夫!”
“我与他们理论,他们表面敷衍dao歉,背后却说我因为金燕西成了疯婆子。面上与我谈笑,心中却都在讥讽我鄙夷我。”
“连我哥哥嫂嫂也因为我的事受了许多嘲弄,他们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知dao,白家的脸都让我给丢尽了。”
“婉卿,婉卿,我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我真的受不了了呜呜呜呜...”
沐婉卿心中一痛,她猜到好友这段时间一定过得艰难,却没想到连这样恶毒的言论都有,且都传进了她的耳朵,可见那些人有多肆无忌惮。
金家这是准备和白家撕破脸pi了。
但到底又松了口气,看来秀珠对金燕西并不是那么情gen深种,更多的还是不甘心,是面子问题。她从小受尽chong爱,只有不要的,没有得不到的,自然受不了被一个穷学生抢走所有物。
这就好办了,沐婉卿轻揽白秀珠肩膀:“既然在北平待得不开心,那你就随我回上海吧。待上一段时间,散散心,等liu言过去再回来。”
白秀珠愣了一愣,眼泪都忘了liu了:“去上海?”
“是啊,你知dao我母亲去世了,我要带着她的骨灰落叶归gen。还有我家里的情况...不怕你笑话,我这内心着实有些忐忑,若是你能陪着我一起就好了。”沐婉卿握着她的手,zuo出一副近乡情怯的样子。
想到好友的家事,白秀珠一下坐直了:“好!我陪你回去!”
她好歹也是国务副总理的亲妹子,且哥哥正负责政府财务这一块,婉卿的爸爸再是上海首富也要忌惮哥哥。到时候有她撑腰,必叫婉卿的后妈和继妹不敢欺负她!
而且她还没去过上海呢,都说北平和天津加一块儿也不及上海滩的摩登与繁华,她倒要去见识见识是不是真的。
沐婉卿这招果然好使,一想到要与好友去上海玩,白秀珠瞬间就把金燕西那堆破事抛到了脑后,开始盘算起带什么衣服和首饰去。
上海那边如今时兴什么穿dai,洋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