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笑。

        从小到大，里希最擅长的就是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只要表现得毫不在意，就不会暴自己的弱。

        他里希是谁？

        是卡帕尔落的祭司？是帕罗家族里最受爱的幼子？还是未来最天赋的神控制者？

        都不是。

        他将是卡帕尔神庙前的献祭品，是家族自证清誉的投名状，是神谕预言里的反叛者。

        里希自嘲地扬起嘴角：“哦，只是玩玩么，我还以为……”

        他凑近小雌，轻浮地过她肩窝的两点伤口，微微侧斜睨着她，“你要用这样的方式感谢我呢。”

        毒的情效果似乎起作用了，小雌上溢出了愈发郁的动情气味，被蛇信锐地捕捉到了。

        但比自己预想的来得要慢，而且效果……从小雌的反应来看，似乎也不是很强烈，这让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天赋颇为自信的里希，一回感到了深深的挫败。

        难不成是因为这几年狱守一直大量提取自己的毒所致？还是小雌也天赋异禀，质异于常人？

        幼时他就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除了基础的致幻情两件套，里希注入他者内的毒就像蛊虫，可以让受短暂地失去自我意识，言行完全遵从里希的命令。

        年幼的里希曾让两个家仆喝下有自己毒的淡水，然后现场指导并细细观摩他们交的过程。后来，无论是各种位还是多人运动，他都了熟于心并渐渐感到厌烦，也就抛弃了这一恶趣味。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发现自己控制受的时间也随之延长。不过随着毒在内的循环代谢，控制力会逐渐减弱，需要不断加注。

        帕罗家族其他天赋者分的毒，只是使受神失常，机能逐渐衰弱直至死亡，所以常常用于审讯犯人或对待俘虏。

        水牢里循环的池水，即是合了帕罗家族其它天赋者的毒，用以削弱囚犯。

        而里希似乎对家族其他天赋者的毒免疫，就像是家族的诅咒一般，他的唾甚至有解幻效果。

        为了打造囚禁他的水牢，帕罗家族可谓是煞费苦心。在给里希准备的池水里，几乎下了所有天赋者的毒，以求增强致幻毒。

        为了不让他们他们失望，里希也竭力合表演。乖乖饮下他们递给自己的淡水，乖乖被关进水牢，乖乖地化成巨蟒形态分出大量毒并包好，由狱守连带着他的排物包裹一同吊出水牢。

        若问里希有没有反抗之心，很抱歉，他并没有。

        甚至说，他觉得自己本就没有资格有。

        无数个浸泡在冰冷池水里的夜晚，里希都不禁扪心自问：

        如果我没有出生，帕罗家族是否能免于极刑？

        曾经家族的人因天赋有多爱他，被听信神谕预言的族长怀疑时就有多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