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顾秉权笑了笑，也跟着她坐起，“你呢？”

        这事压得顾秉权心里一直很沉重，但又不愿对傅芷诉之于口，省得让她也担心。

        她盯着他的手看了好久，才动了动疲乏的。

        “睡。”顾秉权轻轻吻了下她的额，“明天晚上给你准备个惊喜。”

        人对于自己从没见过的东西，总是有新鲜感。

        是不早了，而且刚才那么疯狂放纵的折腾过一番，傅芷也真的疲力竭了。

        傅芷坐起来，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后，突然想到什么，“秉权，你见过雪吗？”

        经过他秘书的游说规劝，那个女孩的父母已经同意了出庭作证，揭陈连康的恶行。

        海玥万楼最好的优点之一就是型，每栋房子的阳台都很宽敞明亮，尤其站在高望下去，几乎能将整个南城的繁华夜景一览无余。

        还是一场很大的雪。

        “是啊，南城的天气一向雾蒙蒙的，很少有这么好的阳光，何况还是冬日。”

        后来顾秉权也没有再提她陷害季文茵用的小手段，这件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可这个案子牵涉的范围不小，若想彻查，警局那边肯定也难辞其咎。

放在了她内。

        傅芷轻轻“嗯”了声，抬起的目光又落到窗外，“今天天气很好。”

        傅芷其实是秉着怀疑的态度的，她不相信南城会下雪，起码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在南城看到过一次雪。

        “喜欢啊。”傅芷点点，“人对于自己从没见过的东西总是有新鲜感的。”

        傅芷跟着他走向阳台，刚过来就有一阵呼啸的冷风拂面而过。

        傅芷愣了愣，“看雪？”

        顾秉权又握住她的小手，修长的手指嵌入她指间，“不早了，阿芷，早点睡吧。”

        后者本就浅眠，于是也因为她的动作而醒了过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知这个惊喜能不能成……

        男人勾起嘴角轻笑，“惊喜当然不能提前说，现在说了还算什么惊喜。”

        “去哪？”

        “你呢？你睡不睡？”

        他这天应该是很忙，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发一条微信。

        事发时女孩父母上报的是区局，市局对此倒是不知情，不会牵连到沈肆年，但区局那边联合着陈连康的同党，一直在阻挠他。

        直到晚上十点多钟才从外面回来，十二月末的夜里温度极冷，他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外套上笼罩了一层很重的凉意。

        听到开门声，她坐起关了手机，“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晚？”

        翌日傅芷醒来时，整个人背对着他蜷缩在他的怀里。

        顾秉权亲了亲她的耳朵，揽在她腰间的手也加大了力度，声音很沙哑：“醒了？”

        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侧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顾秉权应该是很早就走了。

        顾秉权顿了顿，又：“阿芷，快到元旦了。”

        她冻得打了个哆嗦，“好冷……”

        傅芷半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打着游戏，他进来的时候，她的游戏刚好通关。

        什么南城的初雪，南城不下雪的啊……

        南城不下雪，在小时候，她只在电视上看过。

        顾秉权干燥的手指摩挲着她致明艳的脸庞，“喜欢看雪吗？”

        顾秉权到底是没在她面前提只言片语，只是弯腰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走。”

        “去看雪。”他手指摩挲着她的腕，眼中漾开温柔的笑，“看南城的初雪。”

        傅芷本来都闭上眼睛了，被他一句话又勾起了兴趣，睁开眼问：“什么惊喜？”

        “是啊，看雪。”顾秉权又给她拿了件外套披在上，“多穿点，别冻着。”

        现如今已经是十二月的尾声，过不了几天，又是新的一年了。

        她长这么大也就见过那么一次，所以记忆犹新。

        这场激烈的爱结束后，两人都如脱了水的鱼，浑淋淋的，张着嘴大口息。

        傅芷见他不想说，也就没有再多问，阖起双眸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我也见过。”傅芷眉目展笑意，“我记得前几年跟着带我入行的兰姐去了东城，那边地北方，十一月就下了雪。”

        也是，她说得没错。

        顾秉权修长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有细碎的阳光照进来，落在他冷白色的腕。

        她明明是不信的，可当目光望出去看到窗外一幕时，还是被震惊到了……

        “下雪了，当然冷。”顾秉权轻笑着回。

        “晚上有场避不开的应酬。”顾秉权了眉心，没有跟她说碰到的一些棘手的手，“所以耽搁了。”

        毕竟当初就是因为他们的包庇，才致使这件事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