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柔慕笑了，对于这个甚至不算是冷笑话的句子。

        老人似乎因为没了拐杖的支撑，腰有些疲惫而晃动，补充，“哦！是个女画家。”

        见女孩能听懂对话，老人也慷慨一笑。

        他垂眼微微摇着。

        龚柔慕摇摇，也没收下。

        龚柔慕了一口气，看着手中屏幕上模糊画质中的绘画。

        远有人叫了老人的名字。

        好像她的风格。

        好像。

        龚柔慕起接过朝他弯了弯腰。

        龚柔慕夺过手机，凑到屏幕前面，急切地想要看清老人口中他小孙子的绘画。

        拍拍她的肩，示意他就走了。

        重新看着黑猫，看着她死前脑袋上遗留的表情，不算太痛苦，应该很快的。

        刚走两步，老人又折回来，“给你看看我小孙子的画。”

        第二天清晨，环卫工来到反馈电话中提到的街旁，附近都找了找，却并未见到电话中提到的残骸。

        老人笑，“没关系，我家就在附近。要是看不到我，我夫人怕是又要担心我是不是得了阿尔茨海默症，来到找我了。”

        她希望如此。

        老妇人看上去很慈爱，眼角弯弯的，声音有着岁月的痕迹，很好听。妇人连忙上前搀扶着老人。

        “他一直都画的这种吗？他……他喜欢这种风格吗？”

        拿到眼前，并不清晰的画质，却龚柔慕眼前一亮。

        老人把伞放在她旁。

        一时间，觉得心里好像缺掉的某块儿角落，填充上了什么。

        把伞递到她手里。

        他们看上去很恩爱。

        那天整条街被风得冷，只是到了夜里也没下过一滴雨。

        应该就是他的妻子了。

        老人应了一声，并朝她招手。

        “画得不错吧！”老人得意地笑着。

        说着打开他的翻盖手机，笨拙地找着里面储存的图片。

        老人笑着点点，就转过朝他的妻子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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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和母亲老了，应该也是这样的吧。龚柔慕心里这样想着。

是好受的。”又喃喃，“到了我这把年纪，还真的就怕感冒了。”

        “这个……”她想要询问什么，却发现很难找到合适的词汇，只能望着老人。

        “是啊。”老人笑着答，回想了片刻，“我记得他好像提到过他在学一个中国画家的画，说画让他感到很‘遥远’，我也记不清他怎么说的了。”

        老人抬看了一眼上就要下雨的天，拿回了老式手机，笑着摇摇手，“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