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直接联系他吗？”

        “或者他起诉留下的地址呢？我当面和他说。”

        女人侧目确定龚柔慕的状态，摇摇，“不可以。”

        龚柔慕冷笑，“你的决定不免让我怀疑，这场起诉是不是对方暗中会把胜诉的资金打进你的银行卡，当然前提是对方能赢的话。要是米勒的话，她会给我的。”

        “对面律师发现你当面……人攻击，这样的行为会我们后续进展不利的。”

        “我当然不会！”龚柔慕摊手。

        “是的，你现在应该更理智冷静一点。我们回想出一个最优的解决办法，你现在能的就是相信我们，和安静等待。”女人指尖不紧不慢抖落最后一截烟灰。

        现在留给龚柔慕的选择永远只有安静等待。

        画完这幅画就好了，闭上嘴巴就好了，长大了就好了，出国了就好了…….好像什么都不，遇到的事情什么都不出选择，只要安静地等待着，她就可以得到最优的结果。

        “去他妈的！”龚柔慕骂了一声。

        龚柔慕摇了摇。

        去他妈的！！

        脑子像是一团下水里的苔藓，呼出的热气也变得浑浊，像是变成乎乎趴趴的镣铐缠挂在上，却怎么也抽不了……

        一瞬间，她的视角好像抽离出了这个可摸的世界，可她又分明听到雷霆在耳旁咆哮，看到闪电在眼前呼鸣，阵阵震动，连同心脏同频抨击。

        一声沉闷短促的响声，眼前暗沉沉的墙开裂，好像能吞进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隙间恶鬼争夺而出，她看到浅色的日光窗外黑影也不断地飘过，却不害怕，她熟悉无比地看着那些恶鬼，他们中有的低唱，有的叫骂，有的哀嚎，有的尖笑，但是都只有一个面容，他的面容。

        都是……他的样子。

        可他又是谁？龚柔慕拼命睁眼想要看清楚他的样子，想要直视丑陋的残魂，可总以失败告终。

        稀疏的恶鬼魂魄满房间，黑暗不断向最中心塌陷，源源不断，前赴后继，他们别无去，只能在她面前猖狂，龇牙咧嘴。

        她口干燥，只想立喝一口酒，或许此刻只有酒会冲淡这种恐惧和不安。

        低声叹，这都是梦。

        这不是她第一次这样的梦，可她有时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了。

        她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恐惧，可也没法再迈出双。她的眼里没有眼泪，只有极度兴奋的笑意，她在为再次陷入熟悉的沼泽而庆幸。

        她一个人迈着步子走向女巫的药水沼泽，周围的一切魔法逐渐将她吞噬。

        突然门铃响了，那场反复的旧梦里可没有这个内容。

        这次会是一个新的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