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心声变得明显，大脑好像抽离出来，更细致地观察她自己，两人的脚步声也在不断交叠。

        “如果不重新提出来的话，我心情会更好的。”

        龚柔慕跟着加斯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女孩大笑着，重复，“没有！”

        “把社会关系里的责任丢掉，心情怎么样？”

        “我知，”龚柔慕想要脱手，“我可以自己走的好吗？”

        并没有继续留下来，龚柔慕朝岸边走去，加斯搭了把手，拉龚柔慕上来。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有鹿？

        “真的？”加斯表示怀疑，语气添了无奈。

        加斯神色凝重，确认，“我们迷路了。”

        可今天并不像天气预报预测的一般干爽，下午太阳西斜，地面小肚的位置，起了一层水雾。

        加斯在一旁笑着。

        “我们得顺着走廊回去了。”加斯提醒，强力地拉走龚柔慕，有些着急。

        她好久没玩得这么尽兴，后背的衣物也感受到已经打。

        龚柔慕低看着不知所措，手里掉出面包屑，被小鸭群啄走。她连忙后退两步跌入水中，踉跄几步，所幸并没有摔倒。

        “我们是时候早点回去。得快点了。”

        他知她在撒谎。

        感受着水不断地动，比更低的温度，周围的一切都没有说话，除了不时远传来的鸟鸣和划过耳旁的风声，还有渐晚的天色。

地方只有他们。

        母鸭发现不属于这片领地不常见的生物，只想尽快离开，小鸭子却有几只扑腾上岸，绕着龚柔慕的防水靴看了几圈，猛地嘎嘎叫起来，快速用力地用喙啄向龚柔慕鞋面。

        从溪水的上游嘎嘎叫着，视野中来了一只绿鸭，接着它的后跟着一群个更小的绿鸭。

        可是空气越来越干燥，草丛越来越高，木板残缺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可以再逛一会儿的，没你说的那么晚。”龚柔慕想要看仔细鹿角纹理。

        在比想象中更冰凉的溪水中站定，和母鸭相视，全黑且纯净的眼睛。母鸭呼唤两声，往水中扑腾着脚蹼，带着小鸭子继续游向下游，消失。而龚柔慕似乎想了什么，依旧站在水中，望向下游绿鸭群消失的地方。

        “我想我们应该回去了。”

        龚柔慕抬看了天色，没有月亮，看不清方向，手机的GPS完全没有——

        加斯只是插兜，静静站在岸上。

        龚柔慕额出了一层细汗，呼也更加急促，加斯停步，示意可以休息。

        加斯停下从口袋中拿出黑面包和一人份果酱分给龚柔慕。

        鹿角上面分出四五个弯弯绕绕的枝丫，尽特征明显，龚柔慕还是不能分辨出的物种名称。

        男人把龚柔慕扶到岸边，脱掉袜子，拧干，尽量保持脚的干爽。可等到离开水，真正走起来才会发现，靴子变得更重。

        龚柔慕在木板残缺的泥土上绊了一脚，低一看，是动物的骨骼。

        龚柔慕笑，“我不在乎！”

        泥土上断裂的鹿角。

        龚柔慕一句话没说，接过，有一口没一口地送进嘴里，她躯很疲惫，可大脑好像要想些什么，可是忘了。

        看向远，野蛮生长的草丛挡住视线，空气清新冰冷。

        园区更靠里的木板早已残缺地不成样子，地上只隔三岔五地出现支撑木板的木桩，当然木桩也已经被风雨腐蚀得只剩下半截。

        龚柔慕还没见过活的鹿呢。

        这个短暂休息的地方来了属于这片土地的主人。

        树林消失，旁换上了比人高的芦苇丛，一条溪从底下穿过小。

        加斯嗓音低沉，语气有着前所未有的亲切，既清冽又委婉，“手枪小姐，你实话告诉我，你靴子里是不是已经进水了？”算是某种提醒，或者说要求离开的暗示。

        过于安静。

        女孩假装低看了一眼双脚，仍然固执地答，“没有！”

        龚柔慕

        “什么？”

        “我们是不是没来过这个地方？”

        她没有一丝想要上岸的意愿，弯腰，用手挑起水面，走向小溪更深的水域，也没有一丝害怕，保持着水面比防水靴更低的安全距离。

        加斯转，面色凝重，附近有着大型动物踪迹，“这可并不是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