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河想甚么都写在脸上的表情，失笑：

        「你那甚么脸？吃醋啊？」

        崔河扬起一边眉，缓缓地点。

        「我跟他又没甚么。」应采声尽量不让自己再一次笑出来。

        「你算是班上跟他最熟的人，不是吗？」

        「你也是班上跟我最熟的人，不是吗？」应采声一把扯过崔河的领子，「他单方面缠着我，我可是缠着你。」

        崔河涨红了脸，没料到只是随口说的吃醋，能引来应采声这么大反应；那人眼眶还着，威吓感少了，撒倒多了好几分。他吞吞口水，「能亲你吗？」这句话脱口而出。

        「你甚么时候问过我了？」

        崔河压倒应采声，二话不说亲了老半天，手正不规矩，应采声掐住他脖子叫停。

        「我家不行。」

        「抱歉。」崔河搔搔坐正，脸因为尷尬、靦腆、惭愧而红。

        应采声摊在床上，虽然是质问的句子，但表情和声音明显地柔。说，崔河昨天玩不够吗？

        崔河一时半刻没回应，低看着床面，不敢直视应采声。就算昨天有过，但他仍因为见到应采声的另一面而感到兴奋；而现在应采声绵绵的样子和说话，不知是不是又在挑逗他。

        「你要是真这么想，」应采声翻到他盘着的旁，手摸上膝盖，「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崔河还没来得及反应，襠拉鍊被拉下，应采声手握上，立刻调笑说他得很快。而崔河则是认为，自己已经接受了不能出声的命令，于是只点点，让应采声满意地笑了；他伸出，浅尝崔河尖端的气味。

        那时两人都有共同的罪恶感：班上同学车祸，不是多加询问情况或探病，反倒直接起了这种事；但共犯心态也因此令人更加兴奋。

        应采声不认为那是多好的味。可荷尔蒙和情慾的促使之下，他渐渐对这行为上癮；似乎还不坏。因为崔河的洁癖，他甚至尝到了微微皂香。应采声毕竟不懂口交，只凭着自己喜欢弄弄；当然他就算明白，也不是那种会让男人东西深入咙，搞得自己作呕的人。

        而又是按照惯例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被打扰。母亲大力地转动门把，接着使劲搥门。「应采声！干嘛锁门？坏事啊？」

        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的确是干坏事。这一吓，崔河没能憋得住，到了应采声脸上。应采声瞪了他一眼，要他自己把子穿好；抽了好几张面纸抹脸，一边不耐烦地告诉母亲他这就开门。

        「你又过啊？」

        母亲看看床上卫生纸团堆的小山，没对应采声手上的卫生纸起疑。

        「是啊。」

        她探观察崔河的表情，「你们在里面干甚么坏事啊？这么安静？」

        「你知我过不爱见人。」

        「是啦││」母亲歪瞇眼，打量那俩。说，你们两个怪怪的，应禹要是带他男生朋友回家，绝对是吵吵闹闹的，不像他俩，无声无息的。

        应采声倒抽了口气，说，哥哥是哥哥，他是他，没有必要连朋友相模式都一样吧？又表明他知母亲是在起疑，但怀疑他就算了，看崔河这个样子，不像玻璃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