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娜眼里闪过一丝错愕，没持续太久，转瞬即逝。

        她对伊琳娜说：“你要打什么主意？”

        伊琳娜揽住唐娜的腰，从容带她在下一曲开始时步入舞池，不等唐娜多想，她已经被娴熟着男步的伊琳娜带动。

        面前伊琳娜突然说：“你是费利克斯的人？”

        已经有不少视线投过来，伊琳娜忍住扶额冲动，对唐娜说：“我什么都不打算。”

        杯中酒见底的伊琳娜缓步走向舞池边缘的另一，那边有一个红发青年正用目光巡视。

        赫回复她时，伊琳娜若有所感回看了一眼唐娜。

        突然见唐娜目光一凝，霍恩比借着舞步转过与她能看向同一方向。

        伊琳娜眨眼，手稍稍用力带着唐娜躲开了旁边险些撞上的人，她的怀中带着幽香，说话时也好似带起阵阵香风：“这么看我，是因为突然察觉到我的好了吗？”

        “怎么，和我也不行？”唐娜话语间有一些讽刺意味。

        伊琳娜不经意扫过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米歇尔成员，她扬起浅笑，伸手邀请唐娜：“那就请多指教了，我的，舞伴。”

        她站在赫面前，语带警告：“这是我的。”

        伊琳娜比她高，得稍稍抬才能看清她的眼睛。

        唐娜看起来并不相信。

        赫顿时肌肉绷紧，他垂下眼表情不变：“唐娜小姐很讨厌我。”

        霍恩比挑起角，他终于缓和了些与唐娜的关系。

        伊琳娜又朝他走近了两步：“你和唐娜关系不错。”她语气笃定，似乎知晓什么一般。

        被唐娜挡在面前却也没遮住什么的赫不别人的目光兀自笑了，笑容不明显，但只要有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他的愉悦。

        无论看了多少次，伊琳娜还是会忍不住想：真是让人嫉妒啊。

        所以唐娜还是在意他的，赫想，他可以理解为，唐娜是吃醋了吗？

        不懂为什么唐娜与那位偷偷相恋后要如此疏远他，他们瓦尔特一向支持自由恋爱，他自然不会像别人一样说些门不当不对的话。

        不多时，伊琳娜站在了那个红发青年的边，她摇摇手中酒杯，转过对那人说了什么。

        唐娜表情顿时变得嫌弃：“不可能！”

        唐娜上前两步，从伊琳娜手中抽走酒杯递向后，很快酒杯被人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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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娜抬抬下巴：“你跟我。”

        唐娜余光见还在与国王陛下交谈的乔休尔似乎看了过来，她想了想：“啊，为什么不。”

        “是嘛……”伊琳娜低声说，她已经听到了后传来的脚步声。

        手中一空，霍恩比看着离去的唐娜略有些怔愣。

        伊琳娜丝毫没被这明晃晃的态度刺伤，还笑说：“近距离看，你这双眼睛倒是格外动人。”不像平时只能看到她透过眼睛表达的情绪，而是能够看到她眼珠转动时如同带起湖泊涟漪，能够看到她随着自己这句话落下时紧张又欣喜稍稍睁大了眼睛的细微变化。

        伊琳娜真要被唐娜这毫无缘由的直觉逗乐，怎么别的人唐娜都毫无感觉，但只要她稍稍有动静唐娜就会立察觉。

        一看伊琳娜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唐娜顿时警觉。

        唐娜毫不意外从她眼中看到了自己讨厌的东西，嘲讽、不屑、傲慢……

        伊琳娜望一眼舞伴跑开的霍恩比，又冲唐娜笑了笑：“下一曲要开始了，不回去舞吗？”

        赫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点点，之前他随邓洛普在宴会上没少见伊琳娜，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匆匆穿过人群，唐娜呼略有些加快，她看伊琳娜又看赫，面上带着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