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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谏对贺闲的要强了然于,想来是还端着为人师长的架子,不太能接受自己抱他的举动。于是他抽出原本埋在贺闲后里的手指,手指快速抽出时的快感和骤然的空虚,让贺闲再次难耐地急一声。云谏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贺闲上没有丝毫狎昵的意思:“那师兄自己去榻上吧。”

        贺闲红着脸,从底发出的喑哑应声都快要被窗外的风雪声盖过去。他觉得自己的很奇怪,间明显有着从前从没出现过的淅淅沥沥的因为云谏方才的动作而渗出来,像他平常拭琴时浇在布上的样子,如今正从他的后出,顺着黏腻腻地挂在间。

        却被贺闲推了一把,警告似的盯着他。云谏无奈地笑笑:“好吧,我不抱你。”

        已经被云谏温捂了的银杏琴油从贺闲的尾椎入更隐秘的间,贺闲闷哼一声,搭在云谏肩膀上的手指抓紧了对方的衣领,却主动地抬腰,方便云谏探寻得更方便些。热的吐息伴随着难耐的气弥漫在二人之间,贺闲衣冠散乱,整个人像是一支刚刚从泥沼里捞起来剥干净的藕,洁净白皙的肤上因为云谏上下其手的动作而印上了浅淡的红。

        贺闲抿了抿,收回原本搭在云谏上的手,不太自然地朝着旁边的小榻走去,所幸只有几步之隔,情只堪堪快淌到自己的膝盖,贺闲就已经坐了下来。只是后的感觉很奇怪,麻之下让人从心里生出几分难以启齿的期待。

        云谏见状手上拓的动作没停,但在贺闲耳廓舐了一下,咬着他的耳,酥酥麻麻地分散他的注意力,边安抚边说:“什么都不要想。我一直在你边的,相信我,我会理好的......”

        “等,等一下嗯,衣服哈——”贺闲在换气的阶段不忘提醒云谏褪去衣服,搭在云谏肩上的手也使了点力气拍了拍。

        “但是明咎”贺闲上前学着云谏方才亲吻自己时的样子,在云谏嘴角轻轻咬了一下,复而又像是怕自己第一次没收好力,犹豫了一瞬,找补似的伸出尖在刚才咬过的地方小心翼翼地了一口,这才侧过脸将自己额同云谏贴在一起,轻声细语“若来人是你,说不定能续上这断弦,让琴重鸣,嗯......不必呃——”

        “没事的,逸之,不要想——”云谏按着他的后脑,安抚着让他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转而屈了向下,用牙齿轻轻叼起贺闲雪青色肩领的一角,咬着剥到对方的臂弯,好方便贺闲自己脱下。

        贺闲原本进去一指的后被两手指勉强撑开,绞得云谏指节很紧,云谏能够感受到贺闲同他拥在一起时克制的发抖。他将那件墨绿色的短款内衬帮贺闲拢了拢,怕他着凉,用情人间的贴耳鬓厮磨:“逸之,我们去榻上吧。这里你终究不方便。”

        “逸之......”隔着一层清瘦的肉,云谏却已经被他这首心曲得手心出了汗。贺闲或许已经压抑太久了,所以在坦诚相见时才同他说这么多。

        云谏的手指从一增加到了两,银杏琴油的甘涩清香早已同贺闲后泛出的情搅和在了一起。异物的增加让他有些难耐地发出一声干涩的音节,在云谏按抵到更深时受不住地趴在云谏的肩上抬了抬后腰。

        云谏故技重施,将贺闲最里面的那件墨绿色内衬也褪去了,炭火烧得很旺,在铁盆中哔剥作响,耳畔是窗牗后呼天啸地的风雪,连带着夜雪中乱梅打在窗纸上的残影。

贺闲苦笑一声,随即又利落地抽下自己束发用的冠簪,一瀑青丝就这么倾泻下来,柔和了他的面目,无端让人想起江南湖堤旁的杨柳,那一声苦笑中又带着对自己一琴艺的嘲讽:“夜雨滴空阶,断弦难鸣,情愁萧索。无论我之后再怎么勤勉,所思所见的,都只有那梁上七尺,一尾断弦了......”

        云谏不是柳下惠,他之前多次收手,只是怕惹贺师兄厌烦,而如今贺师兄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他可以,他自然不会再退让了。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夺回了主动权,将人反压在了书柜上,撬开贺闲的,原本聆听他心声的那只手移到他的脑后,穿梭在他冰凉柔顺的发丝里。

        他转修剑十余年,却在今夜风雪草庐内的拥吻间腰肢发了。

        被弄脏弄乱的衣服也好,空白生疏的情事也好,不堪回首的过往也好,什么都不要想,交给我就好。

        贺闲努力放松了后,趴在云谏肩上了口气,没说答应也没拒绝。云谏只当他第一次接两个男子之间的情事,还不能适应,作势要揽起他的腰抱他。

        贺闲除了下松松垮垮遮掩着的襦袴,上半已经赤条条地呈现在云谏面前了。昏暗的室内,他对上云谏的视线却很坦,或许会因为云谏在他后里摸索开拓的动作而时不时微眯眼睛,但始终没有将视线离开云谏的脸上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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