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没个出息！

        15.

        再次争取权益失败，男人也没气馁。挂断了电话他回到屋子，婴儿的笑声已经渐渐传入耳膜。小钢炮儿躺在床上，穿着睡衣的女人坐在旁边，正在逗弄着她。女人靠近――埋头在他胸前故意哈气，小家伙乐得手舞足蹈，嘎嘎嘎嘎的笑了起来；女人离开，他的笑声又小了。来回几次，乐此不疲。

        平时和他好像就没有这么亲热。

        他大步走了过去。趁着女人把头拿开，也赶紧也凑过去做了一个鬼脸。躺在床上的小家伙看了他一眼，才十个月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面无表情――男人不放弃的还想要再接再励；女人的头已经蹭了过来，小家伙表情切换，看着女人咧开了嘴，刚刚那挥不动的手脚又再次手舞足蹈了起来。

        “嘎嘎嘎――”他又笑了起来，还喊，“妈妈！”

        居然还会喊妈妈了！

        女人的黑发就在面前，男人吸了一口气。这个没出息的！只知道有妈不知道有爸了！也不喊爸爸！亏他平时也没少带他！

        被嫌弃的男人黑着脸站在一边，看着女人和婴儿玩乐。

        可是就算是儿子不陪他玩，他也没舍得出去。他就站在旁边，看着床上的女人，嘎嘎笑着的婴儿，眼前的一切让他觉得很――很，美好。

        他也是有家的人了！

        “neinei！”小钢炮儿躺在床上喊。

        “没有neinei啦。”女人声音温柔。

        “neinei！妈妈！”

        “仁仁真乖，”一声吧唧，女人低头已经在婴儿脸蛋上亲了一下，婴儿又嘎嘎嘎的笑了起来。

        男人慢慢的坐在了床边，看着女人单薄的身体。

        “哎把衣服披上，”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在家庭氛围这么和谐的时候做点什么，于是赶紧拿起床边的外套要帮女人披上，“连月你冷不冷？”

        “不冷。”

        女人扭头看了他一眼，嘴角还有微笑。

        小钢炮儿看着妈妈，还在手舞足蹈。

        “你要不要起床我们走走？”

        散步也是重要的一环，她这样的微笑很美，但是他总感觉和老四在一起的笑还差了点什么。他看着女人单薄的肩膀，“我们去散散步，晚上你才吃得下饭。”

        她太瘦了，他一个胳膊都能把她抱起来，刚刚他都怕把她折断了。只有老四不珍惜――老四使劲折腾她，他都看见了！

        只顾自己饱，不管兄弟饥！

        “好。”

        女人似乎也想起床了，把小重娃挪到了一边，蜷了腿准备起身。挪了下腿，她嘶了一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咋啦？”

        男人还在问，模样还挺关切。

        “你把仁仁抱走，”微红了脸她叹气，“我换下衣服。”

        “你换衣服我们俩为啥要出去？”

        男人看了一眼儿子。儿子有奶忘了爹，刚刚还不肯给他好脸色。现在这小家伙躺在床上扑腾手脚，还在等着人和他玩；不想抱儿子。可是女人的命令男人也不想违背――主要是没有必要；于是他还是伸手把感情已经破裂的儿子抱了起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又不是没见过――还有证。

        虽然是李安月。

        李安月，怎么就不是连月了？！虽然领证是为了给仁仁一个说法。现在大家都在猜小钢炮儿是哪里来的，还觉得是爸“去母留了子”。虽然这很像是爸的作风，可是这完全是无稽之谈！

        就是一想起来就膝盖疼。

        “出去。”

        女人却看着他，很坚持，“出去外面等我，我换衣服都是一个人换。”

        “你――”

        你也没少当着老四的面换衣服，男人想说。可是又突然觉得没意思。抱着怀里还在对着女人笑的儿子起了身，他大步往外面走去。

        “就知道吃奶！”一边大步往外面走去，他大手一拍，又往儿子屁股上打了一下，“没个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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